Pzxx瓶仄相邪

本来想把所有东西搬运过来,但是好累哦,就算了吧

《龙城大学爱情故事》番外3


番外3 《多少年以前》


赵云澜飞速蹬着自行车,嘴里还叼着一根油条,半天咽不下去。初夏的风裹着一层热浪,不客气地往他脸上吹。赵云澜只能在刺眼的阳关下半眯着眼,努力蹬着脚蹬——早知道就不熬夜看漫画了。第一节课是赶不上了,不知道能不能在第二节课之前赶到教室。


已经过了上班上学的高峰期,马路上只有一辆洒水车慢悠悠地开在中间,赵云澜经过的时候缩起了双脚,还是难免被溅上了水。


他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新鞋,还没来得及心疼,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。


一辆黑色辉腾在距离赵云澜不足10cm的地方停了下来,柏油路上还能看到两道灰白色的车辙。赵云澜吓得都不会骑车了,人和自行车就这么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。


夏季校服有点薄,赵云澜被自行车压在下面,手肘为了支撑而蹭到了地面,有一种火辣辣的痛感。他努力想要坐起来,推开压在身上的变速车,却被厚厚的书包拖累,像只翻到在地,肚皮朝上的小乌龟,在空中挥舞着四肢。


辉腾的主人下了车,赵云澜侧着头看了一眼,便看到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踩在身旁。那人解了西装外套的扣子,然后弯下腰,用一只手就勾起了赵云澜的自行车。


阳光直直地射向赵云澜,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。他只能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之间看见一只手伸向自己,赵云澜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抓着那人的大手借力站了起来。


他扶过自行车,低头很小声地说了一句“对不起”,然后就要歪歪斜斜地往前走。


那人拦了一下:“你没事吧,我送你去医院?”


赵云澜忙摇头,本就是自己不看路,何况还要赶着去学校,便连连回绝:“不、不要了,我没什么事的……”


那人还是有些不放心,回车上取了一张名片,塞进赵云澜的手里:“如果有什么问题,打电话给我,我叫……”


一辆大卡车从他俩身边驶过,按响了喇叭。那声音把赵云澜激得一个哆嗦,那人说的最后几个字也就被那喇叭吹撒了。


赵云澜捏紧了名片,胡乱点点头,慌慌张张地跨上车就要走。


那人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熏得赵云澜头昏脑涨,一直等他骑出几百米之后,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消散。手心和车把之间夹着的那张名片被汗湿,悄悄地从手中滑落,迎面吹来一阵风,那张被汗水浸软的纸张便被风带走了,赵云澜还来不及看上面写的名字,到底是什么。


15岁少年的初夏,是手心里沾上的古龙水,是一张被风吹走的名片,是一个陌生人,是一段因为迟到而站在走廊罚站的记忆,和右手手肘处火辣辣的疼。





沈巍在日本参加研讨会,赵云澜和大庆两个人留在家里看门。大清早的,大庆就跳上了床,在赵云澜胸前踩来踩去。赵云澜迷迷糊糊地要把大庆推开,白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在他的眼皮上跳跃,赵云澜不情不愿地睁开眼——好像是下雪了。


外面一片纯白,猛地一看,照得人睁不开眼,就如同那年的阳光一样。


是不是你呢?

应该是你吧。


他赤脚站在落地窗前,拿过手机,北海道也在下雪。


龙城和北海道隔着一个小时的时差,却下着同一场雪。


赵云澜随手拍了张雪景发给沈巍,问他:“你以前,差不多八九年前,有没有撞倒过一个骑自行车的高中男生啊?”


沈巍估计还在开会,晚了会儿回他:“没有印象。”


赵云澜有些失望,“哦”了一声后告诉他:龙城下雪了,不过没有北海道的雪那样大。


沈巍把那张赵云澜随手拍的,甚至都没有对焦好的照片存了,设置成壁纸后才说:“你要堆雪人吗?等我回去。”


赵云澜笑了:“沈教授,都三十多岁的人了,堆什么雪人啊?”


“堆乌龟,因为不看路,被汽车吓到摔倒在地,翻不过身的那种乌龟。”



赵云澜的脸有些红,他庆幸自己和沈巍隔着一条海,才不会被他发现,自己又对他的话语毫无招架之力。



是不是你呢?


一定是你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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